うちは愛

【MHA/轰爆】Mistake—3—

*作者: うちは愛


*原作:我的英雄学院
*主配对:轰焦冻x爆豪胜己  副配对:荼毘×治崎迴
*分级: PG
*篇幅: 约10W字【每章1W+,共计10章】
*必要预警: 联文涉及其他CP(具体在简介),本文是以TSBK主角度进行描述的。副CP为兔鸟。荼毘为主要副角色。剧情需,轰爆不拆不逆。单篇会直接写到完结,联文含另一部分隐藏剧情,不吃可以忽略。
* 简介: 
☆家大業大知名雜誌社職層高管總經理(業餘model)轟焦凍×設計總監(自由導演)爆豪勝己
☆前法醫現精神科醫師荼毘×葬儀師(入殮師)治崎迴

 

【写到自己快精神错乱,部分情节胡编乱造。参考日剧《非正常死亡》。没有连贯通读自己的文,可能部分衔接会出现问题。赶CP,日后再修正。需要人物之间关系梳理图的请私信。】

 

—3—(字数:10053)

警方赶来的时候轰将钥匙留在了衣柜上。

他尽可能的不移动房间里其它的装饰,虽然其实也并没有什么。

被派来的警官像是新来的,进门的时候一脸嫌弃的看着。

如果不是因为轰家的势力,怕是在这种贫民窟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警察根本就不愿意管这些无关痛痒的人的死活。

但是他轰焦冻,不得不管,而爆豪现在留在他的房间里,即使这样他也想赶紧回去确认。

毕竟,这可能关系到一些更为严重的事情。

 

并非什么英雄主义影响,除了必要,轰完全不乐意动用家里的任何关系。

他和自己的父亲合不来,这是众所皆知的。

但那天,看着爆豪抱着骨灰在船头痛哭的模样,一再的刺痛他的内心。

想伸出手却连被他发现都做不到的那种无力,心力交瘁,是与自己本身所担负的压力完全不同的感受。

从那时候开始,轰就觉得,即使再怎么与父亲不合,但终究最后是要由自己来进行继承的。

这么想着,似乎能有些释然了。

然而他还是感到困惑与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内心复杂的情感。

直到拿起电话看到荼毘发过来的信息。

他总是能适时宜的打断轰的胡思乱想。

但这回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就好像现在,他坐在警察局里看着那些取证照片。

荼毘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这让他突然陷入一种很少有的焦躁状态。

比起担心爆豪的安危,现在荼毘也算是在受害者的范围内,至少轰确定了,这些事的起因,其实都应该和他的哥哥有关。

 

不得不说法医这种职业,除了面对各种尸体之外,在法治精神和人权意识上,都是站在科学的角度和立场上去实现对良心的拷问。

罗素曾经说过:“没有科学,爱是无力的;没有爱,科学是破坏性的。科学使得人从善和作恶的能力都得到了提升。”

除此以外,精神层次方面的平衡,则成为了善恶的分界点。

 

荼毘一边忙着安排部署安全防护的工作,一边跟安德瓦,也就是轰严司,谈论关于轰焦冻和爆豪胜己的事情。

虽然都是同一个父亲,但在某种特殊身份环境下,荼毘才继续出现在这里,所以连名字也掩盖掉。

他从来都不会提起自己的母亲,和焦冻不同,他们的母亲都另外有着各自的生活。

 

安德瓦总是忙于自己的事业,或是培养轰焦冻作为继承人。

在这一方面,荼毘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今天来的目的也已经非常明确了。

有人企图对轰家不利,甚至因此制造了案件,这才使得他即便是从法医的岗位辞职,依然遭到了报复,甚至还影响到了爆豪胜己。

让一个本来还算幸福美满的家庭,变成现在这样的支离破碎。

如果不是轰焦冻还对爆豪有着更深一步的情感的话,荼毘或许还不会像现在这样自责。

他看着手背连接处的伤疤,想起焦冻的那张脸,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那他们的安全就靠你了。”

“你难得这么拜托我,不答应你也说不过去吧。”

安德瓦苦笑,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特别是焦冻,脸上还留下了那样的痕迹,要说他对荼毘或者爆豪一点厌恶也没有是不可能的。

可作为大家长,威胁到家族利益的同时,即使只作为父亲,这几个都没事,才是他最宽慰的。

轰严司的表情有些沉重了,他叹口气,拨下了那个从来烂熟于心却不屑于打通的电话。

“喂,ALLmight,有桩案子可能要你这边帮个忙。”

 

在警察局局长眼皮底下发生这种威胁到科学和法律底线的事情,ALLmight皱紧了眉头,他没想到这事竟然直接牵扯到安德瓦家。

虽然表面是服装杂志界的一把手,但是在新闻媒体方面,轰严司也确实是有着能操控舆论的能力,毕竟他底下有着至少10家知名电视台,还有15家新闻媒体杂志社,甚至包括其它潮流服装杂志社8家,甚至最近开始往超商的方向发展,不再仅限于纸上文化,而他本人的影响力更是在商业方面十分有名,黑白通吃,这样都会受到直接威胁,也不怪乎会打电话给他这个警察局局长了。

 

自己的亲人还是重要的继承人。

毕竟不论是轰焦冻,亦或是爆豪胜己,都曾经是ALLmight非常看好的学生之一。

在东大的成绩就格外的优秀突出,虽然同届的几位也就只有一个人跟了他,但没想到过去在学校里见过的自己的后辈们,如今却在遭遇着这样的危险。

 

更何况,这事还事关着警察局的面子问题。

放任这么一个‘隐形的犯罪者’肆意妄为,甚至威胁到警方人员,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

ALLmight看着手里的文件,那是从一大堆老旧资料里翻出来的尚未破获的案件。

一般这样的案件都会被封存在档案室里,但有一部分却不是从警局这边调取的。

比起全部都由单方面的着手,人手方面也确实是非常不够。

犯罪量在社会看来虽然只有通过报道,但非正常死亡或是正规的法医不能直接插手的事件里,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交由原属相关建立的合法非公安厅直属机构的。

ALLmight抽出了几份编号非常特殊的文件,那是单独存放的,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加入在编号队列里的,尚未结案的文件。

 

这边,治崎廻站在专门消毒用的过道里进行高压气枪的冲刷,即便是面对一般性无害的尸体也要做到万分周全的清洁处理工作。

保不准,这些麻烦的细菌会残留在肉体上,随着时间糜烂而让接触者收到感染。

 

通常来说,只要自身不受伤,除非通过呼吸道进入体内,否则人体皮肤的这层保护装置,比一般想象的都要坚固的多。

但治崎并不这么想,再多细枝末节的防护措施依然让他觉得不够安心。

他戴上特制的鸟头面具后,才终于稍作心态的舒缓。

这东西总是比普通的面罩更让他觉得安心。

 

这次也是遇过车祸引发的火灾而造成的尸体毁损。这次并没有被法医解剖和再缝合的痕迹,反倒稍微好处理一些。

不过这次的这个腿骨断了,扭曲的部分因为没被处理过就直接送来,已经僵硬导致难以帮他更换上必要的寿服。

在家属同意的签字认证书隔着塑封袋递到治崎廻手里之后,他经过仔细确认了,才开始下一步的工作。

对待这种事情,他总是比严谨以外还多了几分慎重。

 

僵硬后的尸体会逐渐因为肌肉收缩而卷曲,当然最令人讨厌的还是上吊或者溺水而亡的那种。

治崎廻暂时不想去考虑那些,眼前的问题才是重点。

除了化妆以外,形态的保留也非常重要。

不过,这些只能掩饰一部分,毕竟工作性质不同,调查取证是法医的工作,还逝者一个安然的样貌才是葬仪屋的工作。

今晚,还有点事要去找荼毘啊。

 

轰严司头疼的进行着安排部署,与荼毘签下的条款虽然不在不合理的范围内,却是让他有着更多的无可奈何难以直接吐露出来。

再婚后,这是第一次和自己这个儿子见面。

一上来就是这么个协议书谈判。

该说,真不愧是法医学和精神学的专家吗?

小小年纪在这种方面异常精通,自己作为父亲,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但若不是因为自己手里握着的人脉关系,怕是也很难和自己的两个儿子有什么直接性的接触了。

特别是最近。

荼毘还好,有必要的时候虽然不见面,但至少会三不五时发个消息,但是焦冻就不一样了。

对于这个小儿子,最近的行踪不但得通过管家或是保镖甚至经纪人才能获知,甚至还旷工,还被卷入刑事案件。

从车祸那天开始就没个消停,休养的那几个月看来根本没有让他们的关系有什么缓和。

“焦冻啊,你真该谢谢你哥。”

 

“哈啊……”揉着还有些酸胀的眼睛,爆豪醒来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想了一会儿发现难得竟然没有做梦。

轰焦冻的味道还残留在整个房间里,他拉上被子重新钻回去,闷着被子用力深呼吸。

这可恶的半边混蛋,半分野郎!

他骂着,然后摸出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14:37,竟然只睡了半天多。

如果是一觉睡到隔天,那怕不是会觉得更累。

 

爆豪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肚子突然有点不太舒服,他赶紧一下爬起来,打算一会儿再去找那个一起床就不见踪影,连个信息也没留下的家伙。

等他再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有三个未读消息显示在手机上。

他正打算翻阅查看,轰焦冻的电话却直接打了进来,愣了下才按下接听键。

“抱歉,听我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如既往又是先给自己道歉。

叹了口气,爆豪听着那边的声音,嗯了一声。

“本来打算让你睡到明天的,但是突然出了点事。你那个箱子,不见了……抱歉。等会姐姐会给你送吃的,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能进房间,她知道密码所以你不要开门。拜托了,爆豪,别出去,留在那里。”

听着轰焦冻紧张的声音,但爆豪并不知道事情现在有多严重。

但他并不是个大脑闭塞的笨蛋,如果是在那种地方,被偷走点东西也都很正常,肯定还有其它的事情。

不过,这个箱子里,除了几张带相框的照片就没有什么东西了,如果不是因为相机之类贵重物品需要贴身保管,爆豪的行李箱也不会增加至两个。

可这些里面是有啥重要的东西吗?毕竟并不是些值钱的宝藏,只锁在租住屋的柜子里还被带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李箱里的东西,警方是在附近的垃圾桶里翻找出来的。

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展开的相关调查都被彻底封锁了消息。

轰冬美带着爆豪赶到警局的时候,轰已经喝下了第三杯水。

从一大清早报案后到下午四点半,除了喝水以外就是进行笔录,在案件的进一步确认后,也就是被盗证物的确认虽然最多只浪费了从轰家赶到警局的路程时间,然而保镖的数量依然让爆豪觉得这事之所以变得这么麻烦,肯定也与之前的事件有什么关系。

不然他一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随随便便租到的房子,当然也是因为便宜,就这么正好被盗还发生过血案。

 

爆豪突然想起一开始进去打扫的时候那种奇怪的发霉一样的味道,其实正是因为地处偏远而不怎么让他觉得,原来里面掺杂的奇怪味道,是因为还发生过事件。

那……尸体呢?还有自己的箱子呢?

他因为过于忙碌而休眠不足的大脑此刻开始控制身体却没抑制住颤抖。

但他确实是进去的时候都打扫的很彻底了,那就在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到底还有谁进去了那个房间?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跟轰一起走……

 

爆豪转过头看他,轰捏了捏他的手,他稍微有些放松下来,只是冷汗还挂在额头上,胃开始有些许的抽筋感,最后还是轰冬美出去买了简实的晚餐。

他们一起呆在警局里,等做完最后一次笔录。

 

从下午三点开始整理的遗体现在已经被推上了告别台,封在棺材里的睡脸安详,死秽八斋会少主的手艺从来都是不让人失望的。

但是接下来本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治崎,却接到了一个临时需要他亲自动手的工作任务。

他正疑惑着,还是在看见尸体的时候先借口出了殓尸房。

在特制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的隔间里,治崎换了副手套才给荼毘发去信息:“有线索了。”

 

如果不是荼毘现在没有能继续调查的权限,他真想剖开那个人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

为了利益,他们甚至不惜制造假的车祸现场,为此还动用关系歪曲事实以使得荼毘被迫离开了原本的工作,转而做了普通的心理医生。

那个原本因为杀人事件而被调查出来的凶手此刻却躺在死秽八斋会的殓尸台上。

看来对方也可能是已经知道了自己跟治崎的关系。

嫁祸于人一向是他们所擅长的。

这可麻烦了啊。

荼毘挠了挠自己本就乱糟糟的头发。

没有处理掉他,不仅害的自己和焦冻留下了伤疤,还牵连到爆豪胜己。

但奇怪的是,他们虽然也有制造其它事件,却正巧被自己这乱来的弟弟给搅了方向,大概是他们没想到,那两个小鬼会偷偷搞到一起去吧。

不过各种因素盘在一起,反倒是更麻烦了。

 

有些焦躁的荼毘打开差点被自己忘到已近泡干而涨起的泡面,表面却依然波澜不惊。

“还真是有些麻烦了啊。”

他一边给安德瓦发送消息的时候,又开始看起从ALLmight那拷贝过来的复印件。

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了合照里。

那张合照从左往右一共有七个人,其中一个人,是今天在治崎那儿被进行入殓的对象,而另一个,则是之前被自己救过的,爆豪的爷爷。

七个人都穿着军官服,看来这事的确非同小可。

 

“焦冻,你们已经回去了吗?”

“嗯。刚到。”

“爆豪呢?”

“怎么了?”

“有点事想问他。”

“他有点不舒服。哥你回来的话顺便帮他看看?”

“也好。”

 

荼毘写了张配药清单递给管家,看着轰焦冻的时候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没觉得不好意思的给自己的弟弟好好科普了一下,荼毘这才开始将自己发现的几个疑点逐一列出来。

当然,和轰严司接触的那一段直接被他忽略过了。

他知道焦冻和父亲的关系不是很好,外界也一直觉得他们兄弟关系平淡,但其实各方面荼毘都非常照顾焦冻,除了不直接接手家族暗面部分的事情,作为一个大哥,焦冻一直发自内心的觉得他很可靠。

 

他跟爆豪的事情让他多少觉得有那么点尴尬,但现在并不是该谈论这些的时候。

吃了安眠药的爆豪还在睡,这个倔强的孩子精神有些太不稳定。

如果这么严重的事情直接跟他提出来,怕是会像个炸弹一下被引燃导火索吧。

索性让他彻底安稳的睡个透彻。

现在去焦急那些事也是多余,轰家的安保措施也都是些信得过的人。

 

轰冬美进门的时候被突然打算开门的荼毘给吓了一大跳。

手里的东西一晃,又被稳稳的接住。

将东西和人都带进屋内,荼毘刚坐下就开始翻动袋子。

“你怎么会来?”

大姐的心情从进门看到这个人的出现开始就不太好。

最近帮会那边的事情都由着自己打点不说,还有两个麻烦的弟弟,如果不是一个个都执拗的不行,也不需要安排这么多人在外头看管,就连管家仆人也都被锁在这幢并不算大的房子里。

轰冬美叹了口气,事出有因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看着荼毘从袋子里拿了几盒药递给焦冻,这才喝了几口刚泡好的花茶,用眼神示意他们给个说明。

 

 

荼毘的说明简单易懂,但是轰焦冻却没什么心思听。

他面前的花茶已经凉,轰冬美看了眼开始发信息的荼毘,又看了一眼那个一直不停朝着房间方向回头的可怜的弟弟,此刻觉得刚才在描述的过程中,荼毘无意间提到的'可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放心吧,还不需要像保护妈妈那样的严重程度。还有就是,你们俩啊,真是一都不让人省心。''

看着为自己担心的两个人,轰焦冻这时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他闭了会眼才开口:'抱歉。''

''焦冻,我知道你担心的有些过了,说到底是因为我的原因引起的。但是,我也想告诉你,爆豪跟这件事还真是有点关系。''

他调出一张照片,果不其然最明显的就是在那次车祸遇险的时候,过世了的爆豪的爷爷。

''冷静点,焦冻。你不能总在爆豪的事情上过于激动。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

''我很冷静。''他一口气将冷掉的花茶全部喝完,尽管还带着余下的香味,也是冰凉的,刺激让胃部稍微有些不适。

 

''基本上目前的状态,都还在按着原有的方向发展,如果我没推测错误的话。''

''那我这边?''

''你们既然签了合同,那就是有法律效力的,额外的部分你不是也处理的很好吗。''

''荼毘哥,这到底算不算是在讽刺我。''

''也算是吧。''

荼毘向后仰躺伸长了手臂简单的做了个拉伸放松的动作,重新喝了口热茶,他翻了下手机信息,就不再说话了。

 

沉默蔓延,五分钟后,爆豪出现在了客厅里。

他几乎是用跑的冲过来,差点撞上一旁摆设的装饰用玻璃花瓶。

 

''抱歉,想了想还是换成了维生素片。''

一本正经学着轰焦冻的说话语气跟爆豪道了歉,荼毘摇了摇手机,'虽然你的确非常需要休息。不过我觉得现在有必要让你一起参与一下。我们,要去搜集点东西。''

 

事情的进展比想像中快的多,不得不说,爆豪的确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

荼毘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搬了一块白板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资料袋里都是机密文件。

也许这也是他做了几年法医所养成的习惯吧。

 

治崎迴按响门铃的时候,荼毘正好讲到重要的关键点。

他停下来将投影暂停,那是从ALLmight那里得来的拷贝文件,通过安德瓦这个多年不怎么接触的父亲。

 

有时候,人际关系真是说复杂也简单。

 

在治崎到达的二十分钟前,爆豪胜己拽紧了手里的文件,他很清楚这些关键。

在停尸房看着爷爷的尸体的时候,他才刚刚签署完同意解剖的契约书。

他想知道车祸发生的原因,而轰家能给他的帮助已经让他非常感激了。

看着旁边还没有时间见面甚至话都没有说的上的父母的遗体,爆豪擦了擦眼睛,重新翻看起手上的资料。

 

一张是很陈旧的老照片,照片中的七个人身穿军服,其中一个人正是他的爷爷。

另外几个他并不熟悉,但总觉得好像有两个人在哪里见过。

作为上次事件的物证因为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关系,现在已经归还到了爆豪的手里。

荼毘想了想,示意他将相框拿出来。

 

相框里的照片也很普通,就是爆豪和家人的合照。

但是荼毘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他拿过相框又开始重新检查,果不其然发现过被打开的痕迹,还沾上了一点血的印记。

那是个非常非常小的印记,凭借法医的'放大镜',这才被注意到。

不过更明显的是没有直接损坏,若是这样,那当时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个相框里说不定就藏着某些秘密。

总觉得像是刻意的,现在打开这个就变得有些必要了。

 

荼毘戴着手套把他翻过来,一边又指挥着虽然外行却学习能力很强的弟弟的帮忙拍照记录,爆豪有些气急,但他尽量的压着自己莫名升起的怒气,冷静的把所能想到的回忆用述说的方式录音记录。

 

刀片轻轻的刮蹭相框取下了一点血迹,这需要拿去检测。

不过现在冒然把这个交出去,也许结果会更糟糕。

多年的经验让荼毘现在的思考往着复杂的方向行进着,他把各种能想到的结果在脑内排了个顺序,却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所有人都开始焦躁起来。

 

''看这里。''

轰焦冻隔着胶皮手套翻看这个相框,严丝合缝的边角怎么都打不开。

这不是普通的相框,即使用力摔破表面玻璃......

如果是这样的设计,那它的背后说不定还有一层。

爆豪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亮了亮,将画框接了过来。

''如果,当时因为轰有去那里,而犯人刚刚拿到这个,说不定还没来得及打开。''他越描述,荼毘的精神也愈发紧张起来。

''这么巧在我住的地方,该不会其实之前的事件是好几个人想联手除掉我?为什么?''他神色凝重的握紧拳头,好像这些事情都像是被刻意安排过的巧合,这让他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一下,爆豪。''轰焦冻握住他的手以试图制止他因气愤而颤抖的身体。

爆豪突然骂起来,但是越想脑子里越是空白一片。

 

''可恶!可恶!可恶啊!''

花茶的香味添加了薄荷之后变得更为浓郁了些,轰冬美适时的递上了茶水,门铃声适时响起,荼毘重新整理完思绪正指着白板上的几点重新做着说明,治崎迴恰到好处的进来了。

他依旧戴着口罩,还是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

''治崎,你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发现了几点,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死秽八斋会可不是这么用的啊,荼毘。''

难得听到荼毘的揶揄,治崎将偷偷留下的样本材料递过去,总是戴着手套的这个男人,就连包装袋也是一样裹得严严实实。

''在保证安全之前,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都留在这里。''

荼毘接过袋子,看着治崎露出不满的表情,回了一个苦笑。

 

他们冷静下来利用有限的信息进行分析,但是少了对'样品'确认,始终都还是处在一筹莫展的地步。

轰冬美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正在讨论的几个人,客厅里一下安静下来。

''好的,谢谢您。''

她微笑着挂断电话,将这个好消息直接以对方发过来的信息的,直面的展示给他们。

这是通过轰家的关系所获得的宝贵资源。

在不直接通过警方的情况下,也就只能靠自己了。

荼毘犹豫了一下,大概也是赌钱的职业素养阻碍,他依然将苦笑挂在脸上,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舒心坦然的表情。

 

荼毘将东西交给轰冬美的时候,爆豪突然一个激灵,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又坐下。

当东西被带走之后,他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个相框,隔了有好一会儿才开始翻看起来。

等到机关被触动开的时候,他凭借着脑内模糊的记忆,终于在不断的左右尝试中打开了它。

从那里面掉出了几张照片,都是和那七个人有关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记忆开始慢慢的像古老胶片在脑内回放,爆豪看着其中的某一张和他爷爷合照的两个人,背后还有一个好像是无意间拍进去的,七人照片里的另一个人。

但他似乎从来没见过那个人。

也许这张照片里就藏着什么必要的秘密。

他翻到背后,果然上面有写过什么文字的痕迹还留存着印记。

这大概会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之一吧。

 

爆豪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着,他的情绪又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轰焦冻没有办法,索性只能将他整个人的肩膀揽过来。

被他这个举动一吓,爆豪才发现轰的手也颤抖的厉害。

等转过去看的时候,他这才发觉轰正紧皱着眉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

“焦冻。焦冻。”

轰冬美喊了几声才唤回他的思绪,他这才稍微松了手,重新拿起了那张照片。

爆豪揉了揉被捏痛的地方,现在也不想管那么多,他等着轰开口,荼毘却比他快了一步。

“先冷静一点。”荼毘看了眼突然亮起的屏幕,点开看了看图片,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个大麻烦没有那么简单。”

他拿出照片递给两个人看,那是一张视频的截图,上面的那个人正是荼毘和焦冻的父亲,安德瓦。

说是安德瓦,倒也只是模糊的样子,并不能判断一定就是轰严司本人。

毕竟在外面处理其他事物的时候,他都会用这个假名,所以一旦有情况,家里的任何人也都习惯性的不会直呼其真名。

如果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嫁祸行动,那完全可以归结到安德瓦的头上,对轰家各方面来说都太过于不利。

 

治崎对着照片看了有好一会儿,才抬头继续看荼毘。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不继续做法医的。”

荼毘苦笑,摸了摸耳夹骨上的耳环,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因为被告了,虽然是被无罪释放了,不过也差点被刑拘啊。”

以轰家的关系网,都能将荼毘送进拘留所,那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因为他们怀疑我是过失杀人。”

“送去法医鉴定的不都是尸体吗?”

“没错,的确应该是尸体了。但是检验报告却说解剖的时候只是假死状态。所以后来我才去过火葬场了解情况,因为有报道过直接进行火葬的时候其实人只是假死,但是最后却被活活烧死的个案。在那里,认识了治崎。”

荼毘用下巴指了指,表情却在说到治崎的时候有了点放松。

“不过,能遇到治崎也不错。”

他重新抽出那张合照。

“你们应该都发现了什么了,拍这张照片的人,确实和安德瓦有关系。如果一切都不是意外,那我和焦冻会被波及受伤,甚至导致爆豪……”他暂停了下跳过令人过于哀伤的部分,才又继续说道:“看来这一切都和之前的那件事有关。看来我作为法医的那段时间,得罪了不少人啊。”

荼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拿过桌上的点心盘,塞了一颗糖到嘴里。

“恐怕这些事,是为了报复我来的。但是不凑巧,碰上了点‘意外’。”

他将意外两个字说得很重,仿若这里面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真是堪比小说啊。”一个人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所有人都只安静的听荼毘继续描述。

“也许很快就能知道结果了。”

他将照片递给治崎,处理完结果扫描后的投影画面上又多了几道描述。

 

“等一下。”治崎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打断了荼毘继续下去的思路。

他单手捏在下巴上,另一手拿着照片,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这么重要的事,按爆豪的职业习惯,真的非常想把虽然很普通的这一幕拍下来。

虽然治崎给他的感觉总是冷冰冰,但是意外的是这个男人有着比自己更为细致的一面。

比起爆豪自己的焦躁来说,治崎在心思的活用上更直接一点,却也更冷静,大概成熟的男人跟年轻人之间就是会存在着这样的差距。

 

爆豪努力的用其它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焦躁感,他重新喝了一口花茶,见治崎一直看着他不说话,所有人都看向了爆豪。

“那时候附近还有谁吗?”

“那天……只有一个场务,是临时聘用的。”

要拍摄这么大的景,只有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资金有限又不想动用轰家的其他人,爆豪只另外找了个兼职跑腿的伙计。

还隐约记得那个人就住在自己隔壁。

听说可以赚钱一口气就答应了。

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但样貌怎么也和安德瓦搭不上边。

那时候太过于混乱,想着距离远应该逃走了,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条关键的线索。

茫茫人海,去哪里找这样的一个人呢?

 

“医院里的记录。”轰焦冻突然出声,把正在回忆里挣扎的爆豪吓了一跳。

当时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所有的轰家的保镖直接封锁了现场,他应该不可能逃走。

“至于外貌。”治崎将照片放回桌子,起身走到了投影画面前,“荼毘应该很清楚,整形一类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的样貌。但是除此以外,只是化妆也可以改变很多。”他又重新看向爆豪,“你对他还有什么印象吗?”

“除了身材以外,样貌太过于普通,而且一点特点也没有。”

“路人脸?”

“啊,差不多。但是硬要说特征的话,我一般都那么喊他:‘龅牙怪’。但这家伙话不多,也没反驳。每次只有张嘴的时候才会凸显出奇怪的龅牙。”

“但这并不能成为关键。”荼毘将刚刚的说辞又再重新做了整理,“一个善于变装的人,是不会让你轻易看出变化的。”

他又看回治崎:“殓尸的时候还有什么发现吗?”

治崎摇了摇头:“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是法医,而我只负责殓尸。也别用心理学那套盘问我什么了。”

“已经火葬了?”

“家属的行为有点奇怪。不过我多少还是懂点医学。如果是急性的肌肉萎缩,那体型整个都会改变,这种行为会导致身体的瘫痪。但并没有发现什么龅牙。”

“怎么说?”

“有些时候过于急躁不是什么好事。”

治崎看了看时间,又重新抬头看向荼毘。

“当然已经……通过特殊方式掉包了。现在应该在法医的实验室里。”

轰冬美赶在快一步拦住这几个按奈不住性子的男人,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只要是面对紧急的事件,男人们总是很难保持住冷静。

不过,他看着坐在那里的轰焦冻和治崎,又不知道这么评断是不是对的。

 

爆豪的手被轰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回来,继续他的几个疑点。

“这张照片,总让我觉得有哪些东西是看过的,我却想不起来。”

“也许,安德瓦可能也会知道点什么。”

叹了口气,轰冬美将荼毘按坐在沙发上。

以往这个男人总是最沉得住气,从刚刚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安了。

也许真的是因为面对着和自己密切相关的事情,反而就会扰乱了心思。不论从他本身法医或者是精神科医生的角度来说,都让人觉得想狠狠揍他一拳。

 

说到做到,冲上去的人却是轰焦冻。

“荼毘哥,听我说。”

他们重新坐回沙发上,五个人看着桌上的那些照片,一时间沉默再一次蔓延开来。

 

“照片的背面。”爆豪突然开口,他已经能够完全冷静下来。

现在一时冲动是最不可取,至少在这房间里都是安全的。

“如果是荼毘哥你的话,是不是能用点什么方式,我总觉得照片背后,可能也会藏着什么关键的东西。就像一般的小说里那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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